此言一出,众人一紧。

    “妖族?”

    所有的修炼体系中只有妖族有献祭的传统,这一点尽人皆知。

    “何以见得?”张晋疑惑皱眉。

    原因是妖族早在一百年前的天琅山大战中被消灭殆尽了,修炼的法门,以及书籍全部已经销毁。

    朝廷颁布严法,凡有私藏妖书,擅自修炼邪术者,炮烙之刑,夷九族。

    从此之后。

    妖族覆灭,距今百年之久。

    许默言突如其来的推理,让众人色变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我觉的是人为献祭,并不是妖物的自发行为,头儿,我申请去案牍库查阅妖族资料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张晋面露难色。

    崔怀插嘴:“这是机密文件,需卢公点头。”

    张晋一言不发的带着卷宗离开了。

    一刻钟之后拿着牌票返回,将牌票递给许默言,惜字如金:“快去!”

    许默言退出神秀堂,来到一座大院。

    把牌票递给小吏,查验之后,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许默言,而后转身:“跟上。”

    许默言默默的跟在小吏身后。

    小吏带着他来到一间没有任何标识的房间,指着第二排的书架,沉声道:“只可翻阅二号书架。”

    语气温和,却不容的僭越。

    小吏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许默言无声的点了点头,来到二号书架前。

    所有书籍都有编号和类型索引。

    很快。

    他就找到了一本关于妖族的编年史记。

    从书架上抽出书籍,来到摆着桌案的偏厅。

    这时。

    小吏送进来一壶凉茶。

    无声的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小吏做事有板有眼,废话一句没有。

    有点像上司张晋。

    妖族的源头来自截教。

    有教无类,是截教的核心思想。

    不论是妖族还是人族,或者是其他种族,只要有修仙之心,能通过通天教主的考验,就可以入教。

    通天教主主杀伐,但却是最悲天悯人的天道圣主。

    他认为天下所有的生灵都有“生”的权利,故而取“截”字为其教名。

    截,意谓截取一线生机,所为大道五十,天衍四十九,而遁去其一,这遁去的一,就是截教所要截取的一线生机。

    后来的神仙劫之战,截教战败,妖族偶然得到了人教老君的定神丹,脱离了截教,自创了修炼体系,是为妖族。

    自此。

    妖族走上了一条自我救赎的道路。

    不过。

    妖族一直不被上仙认可,就连天劫也没有放过企图渡劫的妖族。

    所以。

    终妖一族,成仙者寥寥。

    加之被所谓的正道打压,妖族逐渐走低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截教的分支啊,怪不得卢同听说他修炼的事情,也不追究,感情自己修炼的道术和妖族有本质的区别。”

    许默言从这里找到了卢同和女皇不对自己动手的原因。

    接着往下看。

    一百年前,妖族突然大盛,在幽泉老怪的带领下,杀至南天门,叫嚣着要在仙界获得一席之地,逼迫玉帝承认妖族的合法地位。

    不承想,内部出了叛徒,妖族在和天兵的征战中接连败退,退至天琅山,而后全军覆没。

    仅幽泉老怪一人逃离。

    “原来定神丹一直在幽泉老怪身上,后来交给了搭救自己的和尚。”

    妖族辉煌的历史在这里终结了。

    书籍末尾提到了妖族的修炼法门,其中有一项就是活人献祭。

    而且还必须是处子之血。

    他们认为,处子之血纯洁无瑕,在后世相当于请领导吃佛跳墙的意义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这里有一条小字注释:请灵回魂之功效。

    “请灵回魂?”许默言喃喃出声。

    字面意思理解就是农村神婆跳大神,将将死之人的灵魂请回,延续阳间肉身。

    看来自己的理解是对的。

    这就是某种祭祀,为已死之人重塑肉身,重出江湖。

    “他们要复活幽泉老怪?”

    嘶——

    许默言想到了下个月的科考和女皇宗祠落成大典。

    不会这么巧吧?

    他要把这个发现告诉卢公,请他早作打算。

    将书籍放回,离开案牍库小院,直奔烟雨台。

    向把守在烟雨台外围的金牌白役说明了情况,被无情的拒绝了。

    “跨级约见,需卢公的亲笔牌票,或者口谕。”

    许默言只得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回到神秀堂,将自己的发现报告了给张晋。

    张晋一言不发,铺开纸张,奋笔疾书。

    而后。

    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走之前给他这个金牌抛了个眉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色已晚,净街鼓已经敲过,不过对密碟司差人来说,净街鼓相当于没有。

    勾栏三人组下值。

    冯天奇提议:“勾栏?”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许默言回答的清爽干脆。

    崔怀:“你请客我就去。”

    冯天奇道:“好!”

    两人勾肩搭背离去。

    许默言悄悄跟上:“你请客不早说,我也去!”

    “叫爸爸!”

    “我爸死的早。”

    “那叫爷爷!”

    “爷爷!”

    “哎!乖孙子!”

    许默言捂着嘴笑了:我没有告诉他的是我爷爷也死了。

    崔怀惊愕许默言装X脸厚的本事。

    行至半路。

    崔怀突然问道:“今日办案,你们注意到大理寺寺正那个小妞没有?”

    两人无声的点头。

    “赞不赞?”

    冯天奇啧啧称赞。

    许默言用“嗯”来代替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她有多大?”

    许默言一本正经:“你问的是年龄吗?”

    冯天奇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勺上:“穿着胸衣呢,我又没有丈量过,老子问的当然是年龄。”

    说完。

    自己先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崔怀分析道:“差不多二十八九岁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姑娘了,不知道嫁人了没有。”

    许默言接过话头:“以我多年白嫖勾栏的经验,此女还是处子。”

    他的屁股上挨了一脚:“你他娘的怎么瞧出来的,你替她检查过身体?”

    “你别打我,我就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冯天奇等着许默言分析。

    “叫爸爸!”

    报应来的很快。

    “爸爸,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特别紧俏。”

    冯天奇双手比划在自己的胸部,问道:“你说的是这里吗?”

    “自信点,把吗字去掉。”

    古时候没有文胸,在还是少女的时候,只穿肚兜,任其疯狂生长。

    生过孩子的女子,会略有下垂之势,观之曲颖,并无束胸,依然紧俏,说明仍是处子。

    男人之间的爱好和默契总是相似的,只是一个动作和眼神,剩下的全靠脑补。

    “那她平时怎么解决个人问题?”

    冷不丁的崔怀问出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许默言咋舌:“左右为男呗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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