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这个名字的人绝对是个有趣的灵魂,许默言自认为和他非常契合。

    人与人之间,灵魂的碰撞才是永恒的。

    张晋愕然。

    做事传统的他不理解许默言的选择。

   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,偏偏要出人意料。

    “谭砼,屠夫,性情暴烈,杀猪宰羊不用刀,靠一双拳行走江湖,此拳法是他自创,其他已不可考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你确定要选择它了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,先看看再说。”

    翻开扉页,写有谨言:此拳法刚猛不炫技,装X者慎入。

    嘶——

    许默言灰常的痛苦,甚至能听见他心里放弃的咆哮。

    舒了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情,接着往下看。

    仔细读完之后,得出一个结论——真硬。

    果然和自己非常契合。

    他眼里泛着光,嘴角带着邪笑:“就他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重新回到神秀堂,两个二五仔顶着黑眼圈才点卯完毕。

    见许默言神采奕奕,凑过来问:“听说你去选武技了?”

    “选的什么?”

    许默言故作玄虚,附耳轻声:“一套拳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鬼?”

    “带刀的练拳?”

    冯天奇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确定了,脑子没病。”

    许默言嘿嘿一笑,一边往出走,一边神秘兮兮的说:“这拳法的纲领要义你们知道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?”

    两人异口同声,等待回复的表情像二哈。

    许默言查看左右没人,憋着劲努力了一阵,放出两个个字:“真硬!”

    两人顿感嗓子眼儿发紧,打了一个寒噤。

    冯天奇昨天晚上爆肝到凌晨,临走的时候,相好的已无力相送。

    拖着疲惫的身躯,有气无力的说: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这小老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逛勾栏做准备,我们已经拍马难及了。”

    另一位禽兽也好不到哪里去,崔怀为冯天奇话作了总结:“爸爸,请收下我的膝盖。”

    许默言突然语重心长的说:“老儿子,爹今天有事,不能陪你们巡街了,辛苦了,等你爹我练好绝世神功,一定会为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他故意停顿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一定会为你们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妈。”

    “我尼玛……”

    许默言一溜烟儿跑没影了。

    密碟司规定每个金牌白役每个月可请假一次,第二次请假就要克扣俸禄。

    所以。

    今日当差是摸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来到先生家。

    先生刚刚用完早餐。

    先生两手一摊,表情丰富,道:“真巧,刚吃完。”

    师娘掩嘴一笑,风情万种。

    他已经来了好几回,把这里当成家了,师娘也把他当成是家人。

    “不器,你想吃什么,师娘给你做。”

    许默言也不客气,一屁股坐在蒲团上,道:“不麻烦师娘了,我刚吃了包子,这么大。”

    说着朝师娘比划了一下。

    师娘笑盈盈的收拾掉桌案,下去忙活去了。

    先生一边剔牙一边说:“冯府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许默言伸手拦下先生,说:“不急,我现在有更着急的事情,需要请教您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!”

    许默言取了纸笔,写下杨、依、山三个字,问道:“先生,你首先看到这三个字,你想到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杨依山?”

    他喃喃自语,进入搜索模式。

    “大乾山川地理志上,没出现过这个山名,那就不是山,八成是人名。”

    忽而。

    他又说:“作为人名,又太俗,这种结构的名字,多见于底层贫民,不男不女,很难判断出处。”

    ……完蛋,先生博学多才,尚不能研究出所以然,许默言认为线索还不够多。

    “你问这个有何用意?”

    彭先生的本意是结合用途入手,推理起来就容易多了。

    许默言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说与他。

    想到卢同、禹王和先生穿一条裤子,迟早都会知道,不说显得自己排外。

    三人之中,他和彭先生走动最多,不说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他决定要说了。

    “先生,您听说过定神丹吗?”

    作为一个修者,对定神丹这种外挂应该不陌生。

    彭先生皱起了眉头:“嗯!有所耳闻,不过,老夫警告你,修武一途,忌拔苗助长!”

    许默言正色道:“先生,定神丹的功效除了提供灵气之外,还能救命。”

    彭德禄脸色一变,急问:“救谁的命?”

    许默言苦笑:“先生,是学生的。”

    呼——

    正巧师娘来送水果,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,止住身形,一顿,身体轻微摇晃,正巧扶住门框。

    房间里陷入了沉默,再无对话。

    师娘扶住胸口,喘匀了气息,迈步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来,吃水果,岭南进贡的水果,王爷差人送过来的,好吃着呢。”

    许默言“嗯”了声,并未动手。

    男人说话,女人在场不合时宜,师娘又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不过。

    她并未走远,凝神静气,屏住呼吸,想要捕捉到一些信息。

    “还有多久。”

    先生剥开一个金桔,把一半塞进嘴里,大口的咬合,腮帮子上肌肉律动。

    把另一半丢在他面前,道:“尝尝,真甜。”

    许默言有样学样,把橘子丢进嘴里,含糊其辞:“三个月……不……一个月前是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不知不觉中,他在大乾已经度过了快一个月了。

    关于寻找定神丹的线索,彭德禄也了解一二,不用许默言细说。

    “再无良方?”

    许默言把他如何在梦中修炼的事情说了一遍:“我现在体内的气机来自截教,否则,早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入梦?”

    彭德禄毕竟是五品大儒,修炼体系的认知上,懂的更多。

    不过。

    他没有太多的希望。

    师尊乃天地圣人,尚没有办法替他根治,先生不过五品大儒,希望渺茫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你在梦中见到的那位是截教圣主?”

    “先生,你在怀疑他的身份?”

    先生略微思索了一番,道:“巫术修炼体系中,四品梦师可潜入人的梦境,二品云师更神奇,能编织梦境,影响人的思维体系,你不会是……”

    许默言伸手摘下挂在脖子上玉石,问道:“这又作何解释呢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彭先生一时语塞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何其大也,大到大儒都才尽词穷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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